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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专访我的刘三姐人生专访刘三姐文化

人物专访:我的刘三姐人生——专访刘三姐文化第五代传人王予嘉

我的刘三姐人生

我的童年经历

我出生在广西桂南的大山中,是妈妈第一个孩子,十月怀胎已让她含辛茹苦,偏偏到了生我时又是难产,疼了三天三夜我就是不出来,旁人医院剖腹产,这样疼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妈却很执拗的坚持在家生产,在她产前阵痛的第三天的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村里来了一些仙女,她们打着精致的罗伞到村里的小溪边戏水,突然一个仙女手滑,手上的罗伞掉进了溪中,母亲一下惊醒,伴随着阵痛终于生下了我。后来她经常给我讲这个故事,现在科学已经普及,我们就当是个迷信的说法笑笑吧。

初次结缘刘三姐

满月酒的时候是我第一次接触接触刘三姐。那时父亲因为做了药材生意,家里条件还不错,又因为我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父亲跑了方圆百里专门请人来村子里放映《刘三姐》来祝喜。虽然那时我并没有任何记忆,但是结合我之后的人生,那时在冥冥之中好像跟刘三姐结下了最初的缘分。

四五岁的时候和爸爸一起去看刘三姐的全国巡演,人特别多,我个子太小了看不着,爸爸就让我骑在他脖子上看,当时我就跟爸爸说“你让我骑在你肩膀上,以后我演刘三姐给你看”

幼年展露演艺天份

我从小喜欢唱歌跳舞,很小的时候被大人抱在怀里上街,路过街上放音乐的店铺,我都会在大人怀里扭动。两三岁时舅舅带我去城里玩,舅舅一直把我抱着,中间抽口烟的功夫把我放了下来,我看到有跳舞的地方就自己不声不响围了过去。结果舅舅扭头一下子找不着我了,那天动用了所有关系找了一天,后来发现我在一家电影院门口被一个乞丐抱着,这也算是我打小对表演喜爱的表现吧。再大点时,我在我们村里都有自己的舞蹈团了,村里的小孩儿、邻村的小孩儿都整天跟着我蹦来蹦去,村里的晒谷场经常被我们霸占,我还自导自编自演了一些过家家样的节目,天天去那里跳舞,连妈妈都觉得我是个小疯子。那时候我好像就非常渴望舞台,我经常拿蚊帐当幕布,床当舞台,把枕头叠在一起当舞台的阶梯,电筒当麦克风,在上面“表演”放飞自我。父亲还专门为我买了那时非常流行的收音机,当时的流行歌曲我一听就能自己哼唱,张国荣的,李克勤的歌我都非常喜欢,《半斤八两》、《黄河大道东》这样的流行歌曲我张嘴就来。从学前班到六年级,我都担任着班里的文艺委员,一直到我离开去杂技团。

遇见启蒙老师

我在大山里长大,父母也因生活四处游走,我打小跟着他们,所以对每个地方的方言、文化吸收很快,对文艺这块儿也一直非常的热爱。镇子也小,很多人知道我能跳会唱而来找我跳舞,甚至很多镇上的人也跑到村里找我跳舞。我那时的音乐启蒙老师是朱贤胜老师,他有五六十岁,在我们村里的小学教音乐,他是一个十分高雅并且对文艺有着极高鉴赏水平的人,似乎和乡村的氛围格格不入。当时朱老师看我很喜欢文艺表演,并且很认真,形象也比较好,所以愿意把他的所学都教给我,他教我唱童谣、儿歌,还教我吹笛子,小鼓,大鼓,竹笛我也都学了一遍,直到现在我依然特别感谢朱老师。我当上演员后,回去看朱老师,那时他已经生病了,他经常对别人说因我而骄傲,说他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是,教出了一个国家一级演员,第五代刘三姐。当年他退休后还在村里组了一个文艺队,他还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去指导下,我说“好啊”。老师又说文艺队现在缺一套音响,村里也没有能力给解决。我说“这都不是问题,到时候我送一个过来”。遗憾的是,没过多久他就走了,礼物送不出去,这成为了我的遗憾。

短暂的杂技之路

十一岁的时候经过父母生意伙伴的推荐我进入博白杂技团,对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来说,练杂技的痛苦难以想象,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压腿的过程就让人难以承受,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左腿有五个同学压,眼泪大滴大滴掉下去,疼的喊不出来,那时团里准备培养我当魔术师和柔术苗子,实在承受不住,最后就放弃了。

剧团学习的道路坎坷

退出博白杂技团之后,我又迎来了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爸爸做生意时曾经救助过一个叔叔,后来这个叔叔因为唢呐吹的很好有机会去了广西艺术学院工作。他看我这么热爱表演,就给我建议让我考广西艺术学院。就这样12岁的我来到了南宁,从小山村来到了南宁,真的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觉得一切新鲜而时尚,看一下自己的乡土打扮,内心非常的自卑。十二三岁走上剧团之路的我,进剧团之初并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不知道学什么,只知道自己喜欢又唱又跳,指导老师就说,那你就学彩调吧。至此,我与彩调的连接就开始了。我清楚的记得学的第一首歌是《山歌好比春江水》,那时借住在老师家里面,第一次考试时想拼命表现自己,完全忘掉了紧张的情绪,可能自己当时的舞台张力和表演欲望感染了台下的评委龙杰凤老师,龙老师是广西彩调团团长,立刻拍案要定我。

初入剧团难过语言关

考试通过后,我就开始了在广西艺术学院的学习。当时一个班上只有我一个博白地区的,因为我讲的是桂南话,和“彩调”所用的桂柳话完全不一样,语言又是学习彩调的首要基础,老师命令我一个月学会桂柳话,否则就要求我退学!后来这些我都克服了。我那时的处境特别像去年上映的冯小刚导演的电影《芳华》的女主角何小萍,农村的我与城市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我在村里穿美少女战士的衣服觉得已经很时尚了,来到城里女孩们都穿露腰的吊带、超短裤,我一下就成了土包子。女孩子们嫉妒我漂亮,练习又很用功,就一起排挤我,取笑我,甚至殴打我。有时候晚上女生宿舍大家会一起讲鬼故事,讲完又都很害怕,其他同学都两两的结伴而睡,但是我每次都是一个人,我的床位又在宿舍门口,恐怖故事中的C位。那些个晚上我都是一边颤抖,一边哭泣,把被子蒙的严严实实的在哭泣中睡去。单纯的我到那时才发现别人确实在孤立我。有的女生们还叫我给她们打粉,去给她们洗衣服,这些都使得我的内心开始慢慢强大。刚开始学习时我的基础是很差的,从未受到过系统的彩调训练,而在训练房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中间把杆的是最好的位置,门边的就是最差的位置,四年下来,我从最差的位置跳到了最好的位置。期间桂林有一帮女孩子(5个人)跳的好,之前也有一定的基础,后来我比她们跳的越来越好的时候,那帮女孩子就开始欺负我,青春期的孩子,因为长得好看被隔壁班的男生们追求,这对青春期的孩子来说本来是很正常的,但有些女生们就借此对我人身攻击,造谣、诽谤我和男孩们乱搞关系,污蔑我。那时觉得自己要找一个男朋友,当我的守护神,可能有了男朋友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了。但是之后还是一直被折腾,一直被欺负。有一次班上一个女生她先揍了我,我哭了一个晚上。一个晚上我在想,为什么我一直被欺负?我不就是喜欢舞台,喜欢舞蹈吗?我做错了什么?那是我第一次反击,那个打我的女生被我从上铺拉下来打,被我打出了脑震荡,当然最后我也还是受到了学校的相关处分。

后来毕业了到了剧团,因为父亲生意破败,家里已经没有能力继续供养我,我就不停演戏。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坏孩子”,叛逆期到来,开始去酒吧跳眉飞色舞,学会了翻墙,从门缝里钻出去,去民主路吃粉、喝酒,其实自己也喝不了,又想喝,就想寻找一种没有过的感觉。还学会了赊账,学会借钱。也开始穿吊带,穿超短裤,穿最流行的松糕鞋,还把松糕鞋穿进了排练场,老师很生气就把我们几个的松糕鞋全丢进了学校的湖中央,我找竹篙捞了一两个小时才捞了起来。

那时候去电视台拍广告,打了很多份工,有一些外快。因为大方,喜欢请别人吃饭还被起了个外号叫“王百万”,也是因为这个外号,我又获得了一次机会,参加了南宁电视台“美丽大变身”栏目,代言了当时的国产面额“女友面膜”,还去了上海代表广西参加“珠宝美人大赛”,当时连去参赛的比基尼自己都没钱买,最后一个哥哥给了我一千块钱,还嘱咐我一定要让我去当时南宁最大的商场“梦之岛”,把这个钱花完,我真的照做了,穿着一千块钱的比基尼,挣了口气,最后拿到了比赛的季军。因为这个比赛,很多经纪公司来找我做平面模特,当时孙俪的公司海润影视,要和我签十年合同,承诺给我多少多少年薪,还告诉我孙俪将要出演《玉观音》,承诺给我演女二号。我不愿意,觉得那与我所学的表演追求不同,不是一种很高尚的自由,也就拒绝了。

我和刘三姐的爱恨交织

回来后,在南宁电视台“美丽大变身”节目中我认识了一位老师,推荐我去参加张艺谋导演的“印象刘三姐”选角活动。当时剧组苦于找不找不到合适的“漓江女儿”扮演者,我是最后一个去面试的,当时并没有想到,很顺利,张艺谋一眼相中了我,由我出演了“漓江女儿”这个角色。那年我刚好十八岁,在别人眼里,我一定是好运的,十八岁就拿到了这么好的一个表演机会,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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