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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舞二十年,最后留下谁三声

最悲观的一种情况可能是这样的,如同十五年前那波被绝对强势的电视媒介所推高的街舞流行风潮一样,浪潮在今天再次袭来,浪潮在明天可能很快退去。之后呢?“一如既往。”

作者

尹航

年,街舞似乎又行进到了一个周期中的高位。

嘻哈音乐之后,一方面是优酷和爱奇艺两位征战多年的视频网站,从南到北网罗了几乎所有数得上名号的舞团与舞者,试图复制去年夏天的爆款景象;另一边厢,红红火火的潮流产业,也正期望着内容原动力为行业带来超级流量。

街舞看起来又“活”了。节目开播以后,街舞界的最大流量、拥有popping之王称号的黄景行在微博里向街舞圈朋友们发出祝贺:“各个都火了,终于走进了大众视野。”

在此之前,街舞已经在“巨大的受众基础与微弱的行业声音”的反差里,温吞存在了多年。

年之后,在央视电视街舞大赛等几档节目制造出强势影响力后,街舞行业迅速在教育和培训中找到更稳定和安全生存的方式。在重心偏向产业经营的同时,逐步在文化影响上失声;-年,舞蹈家协会与体育总局相继成立街舞协会,对行业再次进行了自上而下的规训。产自街头、代表自由与叛逆的文化要素和体制达成默契。

可能正是这种文化意义上的修正,使得舞者们多年来无法在大众舆论中占领更高的领地,形成“爆点”真正“出圈”。

掣肘在此,即使是黄景行这样的顶尖舞者,在获取大众影响力的过程中也并不顺利——他参演的电视剧并未为其带来声量;单曲成为他不愿意再多谈的一次偶然尝试;在《这就是街舞》中,最初与节目约定的顾问或者导师的人设在最后被放弃,他被调侃为“弹幕男一”,仍旧只有“街舞大神”的身份。

综艺节目自有规律,爆款从来难以常有。换言之,从20年前街舞进入中国到现在,这个自身希望能更多影响大众和流行文化的圈子,一直都在打破自己的圈层,却难度不凡,也无法产生出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明星。

第一次“偶像化尝试”

街舞最初在中国的萌芽,与文化娱乐业开放是分不开的。

年2月,以H.O.T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办的那场空前绝后的中国演唱会为标志,韩流正式来袭,同时掀起偶像组合的潮流。与文化输入同步的是,以唱跳偶像团体为突出特点的韩国娱乐业,希望在中国获得更直接的利益。韩式造星工厂开始进入中国,试图寻找更多的中国本土复制品。

这一年年末,后来创立了舞佳舞的高博还只有16岁,因为伤病终止了职业足球运动员的生涯,也第一次通过韩国“酷龙”组合的编舞师接触到了街舞。

舞佳舞参加爱奇艺《热血街舞团》

即使当时中国的流行工业相当不成熟,梦想着在中国淘金的人也希望再造一个本土H.O.T,“酷龙”的两位编舞师正是这些淘金者之一。在为当时的中国演艺公司提供培训之外,他们利用手中的资源开始挑选国内的素人进行训练,希望在未来包装成组合出道。

对于高博这样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在上一个规划完整的职业生涯被突然中断的空档期里,跳舞看起来“是一件挺酷的事儿”。“看过他们的排练觉得不错,我就跟着他们一起训练了。”

个人行为很难持续支撑,韩国老师很快因为资金短缺回国。年,另一家更加系统的韩国公司找上门来,高博正式被选拔为一个四男三女团体中的一员,在北京现代音乐学院街舞系进行培训。

这是一个典型的唱跳组合的打造手法,舞蹈只是表现的一种手段。他们出过一支单曲,年韩日世界杯的时候,还被安排在外场的大型活动中进行拼盘演出。

具体规划高博已经不记得。“应该挺模糊的,没有太清晰的规划。”当时,中国唱跳组合的模式远没有如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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