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物语,喧闹的狂欢,奔腾的血液,都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可是,当我用尽仅有的语言写给应该倾诉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回声都遁了。
人一慌,所有隐去的念头就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以不可阻挡之势。我试图扑灭那如火山一样喷薄的过往,以雷霆之力阻断那层层叠叠乌云的笼罩……然而,徒劳无功。
耳畔传来身体里汩汩流淌的血液急促的脚步,心脏呼哧呼哧的喘息,大脑嗡嗡隆隆的轰鸣……我的肉体开始一点一点倾斜,以至于几近倒塌。我赶紧丢下自厌自弃,扶正每一个为我付出的器官。我轻抚着我光滑的发,眨了眨那小而明亮的眼睛,抿了抿不甚干燥的唇,张开有力的胳膊拥抱那虽然受过伤却仍在稳稳支撑我的膝盖。细胞在尽情舞蹈,渐渐汇成了一首神曲。
请不要去猜测我经历了什么。答案你永远不会知道,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叙述得明白。真的,千万不要猜测,我是为你好。
人一有善念,那个魔鬼就隐秘起来,飘然离开人群,还原我作为一个人的形象。在那里,我面色平静,可以晾晒角落里的黑暗,可以敞开肮脏的灵魂,可以细数做过的坏事,当然也可以谈论生死,谈那些不算数的誓言。
当不需要这个缥缈的定义时,我又开始写起来。这时,很多事物可以入诗了,那无关温饱,贫富,无关生活的苦与乐。祖母的摇篮曲这时也徐徐响起……
文字能安抚我们什么。在忙碌中,在熙攘里,我们面对无数个陌生,解读,长街,高楼,河流,白云,我们在无数个日子追逐,也在无数个日子放下。
现在,我在用我仅有的语言,写给每一个黎明和黄昏,写给那过去了的和正在发生的,写给一度在眼睛里刮骨,身体内种下电闪雷鸣的自己。
嗨,那谁!你不醒来,所有的热爱将化为灰烬——
?编辑#一叶静好